少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，半灵却只是弯了弯眉，细白的手盖上他的掌心，再次打开，柔的花朵消失，一颗深绿的孔雀石现在了他的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是不到，又不是不相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今夜起他的行为属实是有些太过界了，很多行径都可以直接判定为挑衅。

        人们永远无法知别人予以自己的是否真心，又或者是否会在一刻消失，于是这个世界上产生了无数的测试的小把戏来抚平人们心中的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北地传的习俗――家长给孩一颗孔雀石放在枕底，噩梦就不会造访。

辛西娅仰望向满天繁星，似乎在回忆着什么，继而偏对他了一个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伊桑怔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可以试着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让他去。”他夸张地模仿着她的语调，“话说的好听，你又把你的给过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有什么立场？

        但是自己的是可以知的，你未必知一个人是否你，但你一定知，你是否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今晚的疯看来还没发完。

        教会所说的是面向整个世界的，更为宏观的，他们要守护的从来都是文明，希望，和平这些崇的命题。

        粉白的花朵在秋风与月光中摇曳，如同一个折的梦，在晨曦来临之时就将消弭于无形。

        伊桑莫名觉得，自己似乎就在这个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自己都不到的事为什么要教给其他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托拉姆抱臂斜倚在树上，半长的红发披散着，衣服也仅是帐那一加了件外袍，看起来像是匆忙外。但他的手肘却挂着一件斗篷，发梢也结起了细微的珠，又像是在这站了许久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的心结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解开，她只是一个偶然路过的指路人，而属于他的路，仍需他自己摸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陷了沉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人们常说，在命运的拐时，其间的人是会有一种玄妙的觉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辛西娅以为他们两个就会这么僵持着走回营帐时，托拉姆的声音再一次打破了属于午夜的安静。

        辛西娅知他向来对于自己的行事

        “年纪这么小都撩拨，得去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说的没没尾，辛西娅一时也不知怎么接茬，只得回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歌声结束，辛西娅牵过伊桑的左手，折一支月见草，置于他的掌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托拉姆闻言却是面嘲讽，似乎是对她的言行不一颇为玩味。

        深秋已经开始颓败的草地似乎受到某种力量的召，开始逐渐变得绿，继而开了一整片月见草。

        思索间耳畔传来了一阵歌声，悠扬而温柔地鼓动着他的耳膜，他听不懂歌词，但是他知，这婉转的语调是灵的语言。

        思索间辛西娅补充了一句：“去找到你想要守护的人或事，然后让自己的心停泊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聪明，不能很快地消化完那些话语，但他能觉到那些自怨自艾与不甘，被引导着转化为了一种对于未来的思考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毫无尊重地探听了私人对话之后，还理直气壮地质问她。

        ・

        他旁听了她和伊桑的谈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托姆教会中的长辈往往严肃有余温不足，他从未听过有人对他表达类似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已是半夜，伊桑表示想继续在这疏离思绪，辛西娅便独自离开湖边，却在树荫意外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果不其然，她一走到他的侧，他就立刻发难。

        辛西娅一时也冷了脸，直视着他幽深的眸。

        辛西娅暗自叹了气。